的“早点”。他的早点是一小碟烤得很透的羊腰肉,一小碗用羊杂汤煮的粉条和一大杯酒,好像是从波斯来的葡萄酒,盛在夜光杯里。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傅红雪走进去,迟疑着,终于又在前夜他坐的那位子上坐下。“喝什么酒?”他又迟疑了很久!“不要酒。”“要什么?”“除了酒之外,别的随便什么都行。”萧别离忽然笑了笑,转头吩咐他的伙计。“这里刚好有新鲜的羊奶,给这位傅公子一盅,算店里的敬意。”傅红雪没有看他,冷冷道:“用不着,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付账。”萧别离又笑了笑,将最后一片羊腰肉送到嘴里,慢慢地嚼着,享受着那极鲜美中微带膻气的滋味,他绝不是个喜欢争执的人。但他却知道已有个喜欢争执的人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停在门外。“砰”的,门被用力推开,一条高山般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不戴帽子,衣襟散开,腰上斜插着把银柄弯刀。公孙断!萧别离微笑着招呼,他也没有看见。他已看见了傅红雪。他的眼睛立刻像是一只发现了死尸的兀鹰。羊奶已送上,果然很新鲜。这种饮料只有边城中的人才能享受得到,也只有边城的人才懂得享受。傅红雪勉强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公孙断突然冷笑,道:“只有羊才喝羊奶。”傅红雪听不见,端起羊奶,又喝了一口。公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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