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病气。夫人见他睁开了眼,快步走了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额头:“我的心肝,你可算醒了,觉得好些了吗?”孩子乌黑的瞳仁闪烁了一下,轻轻开口:“唔。”那声音,似是因为病疾,显得疲惫不堪。夫人忍不住就捂住了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啪嗒一下落下来,正落在孩子的手背上。孩子看着自己的手背,微微抿了唇。冯夷,冯家长子,将相之后,年方八岁,也病了八岁,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的病况并不严重,却始终绵延不绝。上至御医,下至江湖游士,都曾为他闻问诊脉,却始终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都只说尽量用些好药好参吊着命吧。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长到了八岁,尽管此前有不少大夫称他恐怕活不过八岁,只是这活法实在是太过痛苦了。每日醒来后,他就得浸泡药浴,一泡便是一个时辰。起身后还得服用各种汤药,味道大多苦涩难咽,但若是他不喝,夫人必定会以泪洗面,他便也只能顺从。每日唯一的乐子,似乎只有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日日这样对自己说,却依然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感到绝望。他爹虽不是重将,却也手握边疆一城兵权。一日与部下闲聊时,被正在后院与鸟儿嬉戏的冯夷听了去。“原本指望着大儿子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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