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扬起身体,象牙白的斑纹与阒黑的夜色形成对比。这条眼镜蛇不停摆动并发出嘶嘶声,狂沙也嘎嘎作响地回应它。舞蛇听到了沙地上模糊的马蹄声,并透过手掌去感觉。她敲击地面,却突然退缩,倒抽了一口气。在沙地蝮蛇两个咬痕的周围,她的手从指关节到手腕间一片青黑,只有瘀血附近的颜色消退了些。她将疼痛的右手搁在大腿上,用左手敲击地面两次。狂沙不再发出狂乱的嘎嘎声,这条菱纹背响尾蛇从温暖的黑色火山岩床滑向她。舞蛇又敲了地面两下,白雾察觉到振动,熟悉的讯号安抚了它,它缓缓降低身体,松弛颈背。 马蹄声停了下来。舞蛇听到绿洲边缘远处的营地里传来人声,突出地表的岩块挡住了那一簇绵延的黑色帐篷。狂沙卷上她的前臂,白雾爬上她的肩膀,青草本该缠在她的手腕上,或是如一条翡翠项链般绕在她的喉间。但是青草已经死了。 那个骑马的人驱策着马,朝她骑过来。这匹红棕马踏过绿洲的浅水坑,溅起四面水花,灯笼里的昆虫发出死气沉沉的微光,月色被云层遮住,闪烁着点点月光。它鼻翼偾张,呼吸沉重,缰绳下的颈项汗水淋漓。衬着金黄色的马辔,灯笼里闪耀出深红的光芒,照亮了来者的脸庞。 她起身:“我叫舞蛇。”也许她不再有权以这个名字自称,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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