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吓坏了。舞蛇温柔地抚摸他发烫的额头。在她身后,三个大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除了眼底流露的关心,视线不敢游移。他们对舞蛇的恐惧,与他们对独生子死亡的恐惧无异。帐篷内一室昏暗,灯笼里蓝色的奇异火苗也安定不了人心。 这孩子目光无神,视线朦胧,几乎看不见瞳孔,舞蛇不禁担心起他的安危。她轻抚他长长的头发发色很淡,发质干枯,末梢参差不齐地贴着头皮,和他黝黑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假如舞蛇几个月前就和这群人在一起,她早就会察觉到这孩子生病了。 “请把我的袋子拿过来。”舞蛇说。 孩子的父母们听到她轻柔的说话声,吓了一大跳。也许他们原本以为会听见一只鲜艳的松鸭尖声啼叫,或是一条光滑的蛇嘶嘶作响。这是舞蛇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说话。当这三个人远远地在一旁观察,窃窃私语,讨论着她的职业,且讶异她的年轻,她一直只用眼神审视;终于他们上前请求援助,她也仅是颔首聆听。也许他们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留着一头金发且年纪较轻的男子拿起她的皮革袋子。他的身体与袋子保持距离,当递袋子给她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倾斜,鼻翼张开,微弱地呼吸着沙漠干燥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像他如此不安的表现,舞蛇早就已经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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