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南阳诗〈南都行〉中的句子,傅翔默默读了一遍,便思登楼一览。他向店小二道:“三楼有座么?”店小二大声回道:“两位客官,三楼雅座侍候。”两人登上三楼,临窗有四张方桌,此刻只有一张桌子有人。小二便将傅翔及阿茹娜带到远边的一张桌坐定了,上了两只茶碗,提个短嘴绿釉的大壶倒满了两碗。此地茶道大异燕京及江南,当地唤作大碗茶,茶具和侍茶有些粗犷,茶水本身倒还飘出淡淡茶香。窗口边另一桌上,坐着一个身着绦色长衫的中年官人和一个青衣后生,两人正在高谈阔论,见傅翔二人上楼来,便放低了声音。傅翔见那中年人深目隆准,似乎是色目人之裔,其说话声调和眼神皆甚年轻,但面容却有些苍老,看上去年龄三十几不到四十,清癯中有风霜之态。那个青衫后生则是相貌英俊,剑眉星目,充满活力。傅翔请店小二帮忙点了几道南阳当地的名菜:南阳豆腐、烧鸡、肘子,加上酱面条及黄牛肉饺子,另外要了二两当地酿的白酒嚐嚐新。耳边却听到那后生道:“铁大人,此次好不容易经过邓州老家,何不多留两日?”那中年官人轻叹一口气,道:“为官在外,又逢此天下大乱之时,居然能得便回老家拜辞高堂,已属非分了,岂敢再多留?此去便将投入战事,与父母妻儿见了一面,便心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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