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的律规,宗达智论过问斩,可是这道刑令让展毅臣如何开口呢?就在事变之后的三个月,展毅臣将死难弟兄的神位安置于祠堂,并请高僧诵经祀祭的当天,宗达智自请了断了这场公案。那是在法事完成的时候,展毅臣坐在太师椅上,以凝重而沉威的神情换来宗达智。宗达智首先向死难的弟兄之神牌前,叩三响头,然后他转向展毅臣长跪伏拜。“总瓢把子,宗达智临难失节,有亏职守,不但害死了许多弟兄,同时也玷辱了船坞的盛名,宗达智自知罪重如山,百死难赎,不敢涎颜苟活,仅求总瓢把子法内施恩,准许属下自裁!”展毅臣的两手用力握紧椅子的扶手,他的指节泛白,手背也暴露一根根的青筋。时间彷佛蜗牛背驮着重壳缓缓捱移,祠堂里阒静无声却弥漫一股迫感,足可令人窒息。虽然这一段时间并不太长,可是展毅臣的内心却遭受似一个世纪那么长的鞭挞,他甚致不知道他是如何让那个简单却沉痛的字眼迸出于他的齿缝“准!”宗达智感激的望了展毅臣一眼,他恭谨谢恩之后,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窝。登时,血溅如花。展毅臣离开太师椅,走到宗达智的遗体前。宗达智的右手犹握着露出于胸膛的刀柄,展毅臣一手握起宗达智的右手,一手拔出他胸上的匕首,然后低唤一声:“达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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