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下马。樊英大吃一惊,这一下再无疑问:这客商定然是追踪自己的了。樊英趁他还没有走进店门,慌忙悄悄地溜进房内,只听得那客商在外面吩咐要酒要肉,打水洗脸,和普通投宿人完全一样,也不知他瞧见了没有。这客商吃饭之后,自去歇息,正在樊英斜对面的房子。樊英惴惴不安,枕刀假寐,守到半夜,却无一点声息。樊英想道:若然他是恶意,跟了两日,应该早就动手。过了三更,外面仍是静悄悄的,只隐隐听到邻房的打鼾声音。樊英忽然内急起来,难以忍受,只好提起宝刀,出去解手。厕所在外面的院子斜角,樊英解了一半,从虚掩的门缝中窥出,忽见对面屋顶,依稀有条人影,伏在瓦脊上偷伺,樊英心头一凛,赶忙草草了事,闪身走出,只见疏星淡月,夜色朦胧,那黑影一闪不见,若不是像樊英那样练过暗器,眼力极好的人,还真以为是一只鸟儿掠过屋顶。樊英低声喝道:“是哪位好朋友,请出来相会。”双指一弹,打出一颗石子,那黑影已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再不出来,全不理会他这一套招呼。樊英狐疑不定,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屋内剔亮油灯,只见屋内并无异状,樊英再仔细一看,猛地一惊,他放在桌上的包裹本是放在正中的,现在已略略移向左边,包裹上的结,是他特别结成做了记号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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