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还未亮,即便登程,倒也并无诧异。但那些在京津一带往来的行商,舒服惯了,不比一般在小城镇贸易的客商,这时却都在呼呼熟睡之中,并无一人与他同走。樊英走出小镇,回头一望,只见残月残星之下,四周静悄悄的连鸟儿也没离巢,樊英微微一笑,催马急走,到了中午时分,离开琉璃河最少亦有一百五十里,无意间回头一看,忽见那客商又跟在后面,樊英吃了一惊,心道:这厮的马怎么如此快法?难道他是有意跟踪我的不成?那客商国字口脸,戴一顶皮帽,披一件斗篷,脸上发着油光,看他的神气,看他的骑马姿势,完全像一个普通的商人。樊英捉摸不定,猜不透他是有意跟踪,还是因为他的马特别快,而又恰巧同路?樊英看看那客商一眼,立刻挥动皮鞭,把那匹黄骠马打得狂嘶疾走,端的是四蹄奔云,沙风飞起,那客商仍是安闲地骑在马背,手不扬鞭,看样子又不似有意跟踪,片刻之后,樊英已把那客商远远地甩在后面。樊英舒了口气,他为人谨慎,故意撇开大路,专拣小路来走,傍晚时分到了保定东边百余里的白沟,这是比琉璃河更小的小镇,镇上只有一间像样的客店,樊英投宿之。吃过晚饭,天色已黑。心中暗道:这客商总不会到这个小地方了。哪知念头才动,门外一声马嘶,那客商已在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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