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多管是耍人儿躲在回廊。启双扉欲骂轻狂,但见些风筛竹影,露坠花香。叹一声痴心妄想,添多少深闺魔障。这本是一支轻快的小调,何玉燕却听得又是伤心,又是悔恨,心中自叹:“深闺魔障,深闺魔障!”不过在伤心悔恨之中,却也感到几分温柔滋味。心情越发矛盾,也就越发不安。
她终于忍受不住,忽地叫道:“不要吹了,你越吹我越心烦!”耿京士愕然道:“你怎么啦?”一看她的面色,心中明白了,喟然叹道:“你还在恼我么?”不错,这本是何玉燕最喜欢听的一支曲子,她就是因为被二师兄的笛声引诱,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铸成大错的。也是在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喝了酒,不,不是酒,是人生的苦杯。何玉燕道:“不做也已做了,还有什么好说。我不是恼你,我只是觉得没脸见我,见我爹爹。”耿京士忽道:“说真的,我实在有点害怕。只怕到了你家,咱们夫妻就做不成了。不如让我回辽东去,你在孩子生下之后,再来和我相聚。”何玉燕道:“丑媳妇终须要见翁姑,怕见也得见呀。爹爹虽然严厉,我知道他心里是最疼我的。如今米已成炊,他看在我有了他的外孙份上,最多把你骂一顿,终归还是会原谅你的。咦,你在想什么?”耿京士道:“我,我没想什么。啊,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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