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来,看自己一眼,只要一眼,便也心甘。 但他却也知道这希望是极为渺茫的,因为无论他如何殷勤,这落寞的少女都没有对他稍加辞色,而他也非常清楚这原因,因为她的一颗少女芳心,已完全交给那神秘的古浊飘了。 “古浊飘——”他怀恨地将这名字低念了一遍,目光四转,却见今天道路上的行人仿佛分外多,而且人人面上都似乎带着一重喜色。 他不禁喟然暗叹,却听赶车的车把式呼哨一声,将马鞭抡了起来,“啪”地打在马背上,一面转头笑道:“客官,你老鸿运高照,刚好可以赶到保定去看‘打春’。” 聂方标“哦”了一声,缓缓道:“今天已经是立春了,日子过得倒真快。” 车把式敞声笑了道:“可不是日子过得快,去年小的也是在保定府看的打春,喝,那可真热闹得紧。”他“咕嘟”咽下口吐沫,又笑道:“好教你老知道,小的这辆车赶的路子,正是往保定东门那儿走,现在还没有过戌时,城东琼花观里,可正热闹咧!” 聂方标漫不经意地笑了一下,此刻,他哪里有这分闲情逸致去看“打春”。 这“打春”之典,由来已久,俗称“打春三日,百草发芽”。这“打春”正是和农田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是以也就被重视。立春之辰,连天子都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迎春于东郊,故各州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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