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上,身旁正肃立着他的兄长。展千帆暗吸一口气,继续跨出稳定而坚实的步伐,走向父亲。椅旁的台上有一老油灯,照在父亲的身上,透视出父亲一身风尘,它也同时照出父亲的眼窝里正布满了红丝。展千帆心中雪亮,那就表示父亲奔波回来之后,一直不曾梳洗,更不曾合眼,他是吃了铊铁了心,硬坐在大厅上,等着这个笙歌达旦、彻夜不归的浪荡子回家。展千帆再看看父亲的右手,那儿正握着一根马鞭,马技鞭无风自功,活脱脱就象一条狰狞的毒蛇,正朝向他嘶嘶吐信。而父亲的手背上,更因为用力执鞭而浮现出一根一根的青根。展千帆的下颔一阵紧绷。在这时候?展千帆持捉到他的兄长投射而来的目光,目光里蕴藏着忧虑与焦急。展千帆依然沉着,他走到父亲前方尺余之地,方才停住脚步。“爹!”展毅臣目光腾腾地逼视这挺立倔傲的次子,他一言不发,猛地振臂挥鞭,便见鞭梢绽花,空气中传响出清脆的“啪啪”声。展千帆的颈间立即出现一道红痕。展千舫连忙拦住案亲。“爹!您先息怒。”展毅臣推开展千舫,他咆哮道:“今儿我非打死近个败家子不可!”展毅挥鞭如雨,直抽在展千帆身上。“你这畜牲!我展毅臣养你何用!忠孝节义你全不懂,酒色财气你样样精,枉费我重金延聘德高望重的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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