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六十多?” 老头嘿嘿一乐:“你看走眼啦。我今年正好四十七岁。” 黄小路觉得难以置信。四十七岁,那应该是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可他看起来已经和祖父一样苍老了。 “四十七岁,四十七岁啊,”老头说,“任谁见到我,都不相信我只有四十七岁,可一个人要是像我这样过了一辈子,又怎么可能不变老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说:“我生在澜州,家里本来是夏阳港附近的渔民,生活虽然苦一点,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可就在我十岁那一年,澜州北部的羽人和南部的人类打起来了。有一天我爹正在海上捕鱼,遇到了羽人的木兰战船,一同打渔的二十多艘渔船都被击沉了,我爹仗着水性好,拼死抓住一块船板,顶着风浪游了回来。他没有死于羽人的战船和利箭,却在十天后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因为死了那么多渔民唯独他活着回来,官府认为他是羽人的奸细。 “我娘经不起那样的刺激,投海自尽了,留下十四岁的姐姐和我。父亲成了奸细,我们在渔村里也没法呆了,于是卖掉了能卖掉的一切东西,离开了澜州。钱用完了就一路要饭,就那么一直到了宛州。我姐带着我在南淮城住了下来,她去给人做丫环,我在一家染料铺子里当学徒,没有薪水,姐姐赚的钱刚够勉强度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