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可是这一天并没有下雪。只是冷,出奇的冷。不下雪的冷比下雪还冷。以叶红深厚的功力,平时他在家里,常说分不清春夏秋冬,可是现在他不但分明深刻地感觉到这是严冬,而且时正大寒。因为太冷,他忽然想起严寒这个人。他自朱衣轿上走下来,也禁不住要舒展手脚,活血脉以保暖,但不知怎的,动作里仍消不去心头上的愁绪这微愁来得全无声息,且留得生如死,驱之不去。直到快要步出礼桥东南条之际,叶红才觉察,原来楼头有人吹笛,正吹得愁肠百转,如泣如诉。是谁人在画楼吹笛?叶红猛抬头:就看见“临风楼”。临风快意应上楼。叶红忽然想起:据这些天来的查探,龚侠怀当日正是从这儿被“谈何容易”押走的。“谈何容易”外号“新四大名捕”,实则是宰相史弥远置于平江府的四名亲信。大概龚侠怀在经过这儿的时候,也曾仰首看见这“临风快意楼”吧?不知那时候的他,心里是什么想法?他曾估量自己还能走出这风天雪地吗?他可想过自己会在牢里呆那么久么,他的心情是怎样的呢?一个人突然被捕,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心里的感觉又是如何?…………那时候,大概也有人在楼头吹笛吧?叶红只是这么想想而已。他是精通乐曲的人。他听出来,这笛声吹得很有感情,奏出一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