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也还是淮阴张侯,而不是“张总堂主”的时侯。那时侯,她打一个寒噤都叫他心疼。“你的寒噤像打在我的心上,”张侯怜惜的说,“你一冷,我就觉得连心都寒了。”于是他温存她。他热热她。他狂热着她。他温凉这她,像害一场大病。每一个带凉意的晚上他就用他的体温把她埋葬至少一次,每次都如同在她体内嵌入了一把属于他的温柔的长剑。那些晚上都没有了寒。他燃起了她心里的冰山大火。她记得他的身体犹如流水的波浪,而她则如波浪一样轻颤。太热烈的燃烧往往是难以持久的。不久,淮阴张侯成了“斩经堂”总堂主张侯。他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青云直上,春风得意。他的朋友渐多。部下愈众。他跟朋友和部下相聚的时间逐渐向她跟他相厮磨的时间步步进迫。她在未下嫁他之前,在江湖上、武林中,也是天之娇女,但她嫁了他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为一切他的事尽一切力。她已放弃了自己的名声,不再闯荡,不抢锋芒,她只要做好一个“张夫人”。这已成了她最大的而且是唯一的抱负。从此没有了怒江梁任花。只有“相夫教子”的“张夫人”。——可是,这又是个名不副实的“张夫人”。因为结婚至今,三年了,他们仍“膝下无儿”,“张夫人”仍“未有所出”。这仿佛成了她的不赦罪、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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