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屋里、地上,一片零乱,一片血泊,血泊里倒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裤,都很旧,可是也都很干净。这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多时了。放羊孩子定过了神,惊叫声中奔了过去,过去跪倒在地上就叫。就摇:“爹!娘……”当然,那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没人答应,可是,那个中年妇人右手里掉下了一样东西,闪闪发亮。那不是别的东西,那是个金丝扣绊。中年男女穿的是粗布衣裤,那显然不是他俩衣裳上的扣绊。可是,放羊孩子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在意。也难怪,他才多大!他如今在意的只是恐惧!早上出去放羊,午间他爹还给他送过吃喝,傍晚回来,爹娘都死了,家也没了,他能不恐惧?这么大的孩子,恐惧只有哭!他哭了,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累了,扑倒在地上继续哭!又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放羊的孩子醒了,没人叫他,他醒是因为眼前的光亮。睁开眼,就看见了光亮;很亮,光亮从外头照进来,那是日头,日头那么亮,当然是白天。睁开眼才看出来,他已经不是在家里了,他是在一个山洞里,眼前还坐了个人,是个老人,胡子、眉毛都白了,没头发,光头。他知道,那是个和尚;老和尚,很老的老和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