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氏酒馆、踏进青石小街的那一刻,萧铁骊便感到一种森冷微腥的气息裹住了自己,透过口鼻和肌肤,一丝丝地渗进脏腑,缓慢地、不停歇地掠走身体的活力与生机。背上的两处刀伤尤其难捱,金创药敷着也不管用,阴寒之气像小蛇一样哧溜哧溜地钻进去,带来让他牙酸胸闷的痛楚。雷景行搓了搓手,道:“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啊,看来人比草木能熬。咱们先看看镇上的情形再做打算。”萧铁骊安下心来,这说明嘉树法师的五帝符起作用了。鹞子集并不大,四条青石街排列成“井”字形状,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两个出口。徐氏酒馆位于“井”字中央靠西的位置,两人出门后向北直走,很快走到了集镇边缘。沿途发现很多枯萎的草本植物,遇见八九名神情倦怠、步伐缓慢的行人,看到四五只不屈不挠地扒拉自家门户、惹来主人呵斥的大狗,还有无数只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家鼠,肆无忌惮地从人们脚下窜过,像黑色的潮水一样漫过青石小街。镇子外集结了更多的老鼠,然而它们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没有办法逾越,于是这支逃难的队伍被拉得很长,在集镇和荒野间拉出一条蠕蠕而动的黑色弧线。一群野猫蹲守在旁边,喵喵叫着,声音特别凄惶,对近在咫尺的天敌们却视而不见。靠近阵势边缘后,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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