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掌门。他在今日之前,还以为这个掌门的位子是他坐定的,哪想得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师徒亲如父子,平日我也以为是得到师父的看重的。谁知到了紧要关头,全不是这回事。他不许我探病,在这次同门大会中,又把我搁在一边,甚至他自知死期将至,在临终的时候,也不招我到他跟前留下几句遗言。真想不到他对我比对外人尚有不如!”他城府甚深,当然想得到无名将他升为长老,不外是想笼络他的,但不管用意如何,总算是多少给了他一点面子。他自感失意,却是不禁对死去的师父也有点怨怼了。
但无论如何,他总是无相真人唯一的弟子,又是刚刚升任的长老,即便是装模作样,也不能不对师父的丧事表示关心。因此在“不”字辈的弟子之中,他几乎是最后离开会场的一个。此时天色已是入黑时分了。他踽踽独行,回转自己所住的道观。一阵冷风吹来,把他闹得乱哄哄的脑袋吹得清醒一些,他忽地瞿然一省,好像有点什么事情不对?什么不对?呵,是了,为何不见蓝玉京呢?他是蓝玉京的义父又兼师父,蓝玉京平日也是对他十分依恋的。在这次门人大会之中,他因为要应付接连而来的意想不到的事件,没工夫想到去找蓝玉京,但蓝玉京是应该想到要来寻找他的,为什么不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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