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又有谁能抵抗。没有人能抵抗!但丁灵琳却还是痴痴地跪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看着火焰燃烧,她心里忽然泛起种残酷的快意。她要看着这种火焰燃烧,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烧光,她已不再有什么留恋。毁灭岂非也是种发泄?她需要发泄,她想毁灭。木板隔成的厅堂,转眼间就已被火焰吞没,所有的一切事,现在真的已全都解决了。可是叶开呢?叶开,你为什么还不来?烈火照红了大地苍穹时,黎明终于来了。叶开却还是没有来。叶开醉了。他一向很少醉,从来也没有人能灌醉他,唯一能灌醉他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很想灌醉自己。喝醉酒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尤其第二天早上更不愉快——这一点他比谁都知道得清楚。可是昨天晚上,他却硬是把自己灌醉了,醉得人事不省。因为他毕竟不是圣人。知道自己的情人正在拜天地,新郎官却不是自己,又有谁还能保持清清醒醒,高高兴兴地在街上逛来逛去?所以他逛到第一个卖酒的地方时,就停了下来,停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醉。——这地方的酒好像太淡了,好像兑了水。所以他又逛到第二个卖酒的地方,用一种很不稳定的脚步逛了进去。这次他是怎么出来的,他已记不清,以后是不是到过第三个地方,他更记不清了。他唯一还记得的事,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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