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径直走到床前,俯下身来。女人像一只受惊的狐狸一般往里缩了缩。柯冬青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内疚,即使是真正的病人,在这样昏暗的屋子里呆上十几二十天,也是会烦躁不安的。何况她本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女人,无论是谁,突然发觉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无知的环境中;甚至可以说是危险中,他(他)都将无所适从的。可以想像这些日子中,这女人已是备受煎熬了。这种来自精神上的痛苦,远比肉体、物质上的痛苦更刻骨铭心。柯冬青忙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将你掳到这儿,实在有不得己的苦衷。再过几天,我……我一定不再为难你。”说到这儿,他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触,他心想:“也许,几日之后,我已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当然,也有可能我已死于你父亲之手,但无论如何,那时我们之间.已有不共戴天之仇。”女人欣喜地抓住他的手道:“真的吗?”柯冬青郑重地点了点头。女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其实今天我让你出去替我买东西,只是想在你离开这儿之时,我父亲的人会来此将我救走、那样,你与我爹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我也一定会说服我爹,告诉他我在这儿并……没有吃什么亏,便不要再追究过去的事了。”柯冬青的语气突然又变冷了,他道:“他不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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