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远际的云层匆匆聚散,幻化出不可预料的形态。展千帆潜藏在一棵叶茂柯缠的榕树上,他眺望西偏的日,感受到凉风渗肌掠过,他的心中不禁兴起一种悲凉的滋味。这个地方展家船坞西六坞分舵原是他自幼熟悉的庭院。这儿与成都的四一坞分舵,分别扼守长江上行的前后门户,彼此东西遥望,一向是展家船坞西处的要地。展千帆与父兄每隔两三年至少会来一次,在他的意识里,这儿也是他的家园,他闭着眼睛也能数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而今,他来到自己所属的土地上,却必须躲躲藏藏,不能公开露面,想到置身在这种窘困的局势中,难堪和忿怒几乎令他难以忍受展千帆咬牙切齿喃喃的道:“游建成呀游建成,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大啃尔骨,我要你为你今日的悖逆嚣张付出代价。”展千帆咬紧牙关,他的心底不断地发出无声的咒骂。就在这时候,忽见一名中年男子仓促走进分舵的大厅里。展干帆屏气凝神,注视中年男子迎向堂里的冯志尚。冯志尚原本在屋中踱步,当他听见动静时,立刻坐回椅上,好一付威态。展千帆集中耳力,捕捉空中飘浮的微弱音波“踩到那个家伙的落脚处了?”“没有,副总领,那个蒙面人似乎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所以他一直在城外兜圈子,磊哥恐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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