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就在倒腾这个事情,企图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改小三岁……只是一直未遂而已,但准确地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只是“暂时”未遂。我对她的动手能力毫不怀疑,所以,她要打定主意的话,我琢磨着她能把身份证上的性别都改过来。
她这种澎湃而惊人的动手能力,从她小学三年级的一堂手工课上萌芽。那时的她,凭借九岁幼女之躯,愣是茹毛饮血地做出了一个铁片镶嵌、螺丝拧紧、电池驱动的玩具绵羊——她称呼那个玩意儿为绵羊,但在我们眼里,那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巴巴爸爸——从那时开始,这种动手能力就从未衰退并日益递增着。在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这种能力演变得更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一年,我们班主任把年级里分配到班上的唯一一个“小红花”的名额给了一个叫李旭的男生而没有给顾里,为此,顾里利用课间的十分钟,跑去办公室里,坐在我们班主任的面前,不慌不忙、掏心掏肺地进行主题为“红花舍我其谁,老娘实至名归”的演讲,举例子、摆事实、说故事、讲道理,从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一直说到最近班里有几个女生来了月经,天上地下,说古论今,连续一个月,雷打不动,每周五天,每天三次,每次十分钟……十一岁的顾里如同灭绝师太一般表情肃穆而又淡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