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群慢慢地坐了下来。长桌在他面前笔直地伸展出去,就好像一条漫长的道路一样。从泥沼和血泊中走到这里,他的确已走了段长路,长得可怕。从这里开始,又要往哪里走呢?难道又要走向泥沼和血泊中?马空群慢慢地伸出手,放在桌上,面上的皱纹在清晨的光线中显得更多、更深,每一条皱纹都不知是多少辛酸血泪刻划出来的。那其中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花满天和云在天已等在这里,静静地坐着,也显得心事重重。然后公孙断才踉跄走了进来,带着一身令人作呕的酒臭。马空群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说什么。公孙断只有自己坐下,垂下了头,他懂得马空群的意思。这种时候,的确不是应该喝醉的时候。他心里既羞惭,又愤怒——对他自己的愤怒。他恨不得抽出刀,将自己的胸膛划破,让血里的酒流出来。大堂里的气氛更沉重。早膳已经搬上来,有新鲜的蔬菜和刚烤好的小牛腿肉。马空群忽然微笑,道:“今天的菜还不错。”花满天点点头,云在天也点点头。菜的确不错,但又有谁能吃得下?天气也的确不错,但清风中却仿佛还带着种血腥气。云在天垂着头,道:“派出去巡逻的第一队人,昨天晚上已经……”马空群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些话等吃完了再说。”云在天道:“是。”于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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