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胜海那被烧焦了的尸体。但却没有感到他爬过的火堆那炙人的余热,他也由心底开始,完全麻木了,只是伏在朝胜海那发木一般的身躯上痛哭。郭百周川没有动,没有哭,没有说话,他的心也破碎得无法修补,所以他只是沉默,比这一块烧焦了的土地更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对他们来说已无关紧要,季节对他们也不关痛痒,只有一种悲哀的气氛笼罩着这一片死寂的土地。
“是的!是你害死了师父,是你,肯定是你!”盗四海的眼睛露出血光,就像一头见人便吞噬疯狂的野兽。郭百川心头一阵绞痛,愤怒地转身,死死地盯着盗四海充血的眼睛,怒火似乎快要把这些死灰再重新点燃一遍,他想不到最信赖也是惟一的亲人还会这样对待他,还会这样理解他。盗四海可以杀死他,但若说他是凶手,他绝对不会原谅对方,虽然对方也是处在最愤怒的时刻。“居然为了一本科录,竟杀死多年养育你教育你的师父,你禽兽不如,我要杀死你。”盗四海已完全失去了理性地道。“你是疯子,你是白痴,想不到师父养了你这么多年,竟养了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清的白痴。”郭百川被盗四海一骂,心头的怒火便疯狂地涌了么来,夹着无比的悲愤使他也失去了理智,竟也毫不留情地反骂道。“你居然还敢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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