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滚一边凉快去,爷爷没钱赏你。”赶车的沈六对着徐言龇牙咧嘴,威胁这个碍眼的小道士离远点,也不打听打听他沈六是什么人,还想敲他一笔,真是瞎了狗眼。寻常人家娶妻生子是请不起和尚道士的,可梅家是大户,就算有道士上门也算正常,说几句吉利话就能得到赏钱,何乐而不为呢。沉六还以为徐言是来蹭赏钱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车上的女人和嫁妆现在都是他沈六的,别说来个道士,就算来个神仙也别想讨去一个铜板。“停车。”转过大街,刚刚离开梅家的女人在车上冷冰冰地喊了一声,也不等沈六答话,被划得粉碎的嫁衣就被抛了出来。“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沈六一愣,这还没到家呢,怎么嫁衣都给扔了。“悔婚。”梅三娘的嫁衣里面是平常所穿的衣衫,这时候抱着榆木小箱走下车来,脸色冰冷,拉着徐言看都没看沈六一眼就要扬长而去。见过大婚之日哭闹撒泼的,沈六还从没见过刚出家门就悔婚的,看到梅三娘要走,他顿时急了,踮着脚蹦得飞快拦在了前头。“你说悔婚就悔婚?你当我沈六是街边的野狗么,这么容易就打发了?”之前的满脸喜色此时变成了狰狞,赌徒本就好勇斗狠,媳妇跑了没关系,梅三娘那份嫁妆他沈六是绝不会放过。“要走也行,把嫁妆留下!”梅家毕竟是大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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