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到现在,除了岁月的惊心之外还得加上不遇的伤心。“跟着大哥准没错!”朱星五的手是冷的,鼻子也是冷的,眼里眨着星星一般的光芒,也是冷的,只有在他一面说一面笑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在呼着热气:“这条路本来崎岖不平的,但跟大哥走多了,路就踩平了。”“不过,当年可没有那么繁华……”龚侠怀很有些感慨。“对啊,当年哪有今天这般热闹……”朱星五附和地接下去。“热闹?”龚侠怀笑了起来,望着凄寂的长街,“天寒了,人都躲起来喽。”忽然,他停了步。“怎么?”朱星五发现“龙头”的眼睛在望着一棵树。枯树。枯枝中有一桠,像骆驼般沉颈折往地面来,在风里正迎着龚侠怀轻颤。枯瘦的枝头上,居然开着数蕾的花,色泽嫣红。“是春花吧?”龚侠怀觉得这第一朵春花映面像一枝枪,还亮着红缨,在苍寒里分外凄艳地绽放着,“今年开早了哩。”然后一阵风徐来,一朵花薄命地离了干,薄幸地回旋而降,落在龚侠怀的锦袍上,还连着一截幼梗。龚侠怀忽然因为一朵花而想起亡妻,不由叹了一声。“大哥,”朱星五笑了,“不是星五饶舌,你也该为兄弟们添个大嫂了。”“是呀……”后面跟着还有两个年轻气爽的小伙子。他们一个刀在腰、一个剑在背,眉目俊朗,雄姿英发,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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