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散去之时,她已然出手。如清风,如惊鸿,在苏澈眨眼刚睁的瞬间,三丈之外的周子衿已经近在身前三尺。苏澈喉间咽了咽,眉心刺痛,一柄长剑便抵在那里。周子衿持剑,目光微凝,森然而寒。一丈之地有若冰封,让人只欲发颤而不知其他。苏澈浑身一颤,只觉双目如灼,目光偏开,更不敢直视。唰,周子衿收剑,微微弯腰,伸手,屈指在眼前人的额头一弹。苏澈噔噔退了两步,每一步都重若鼎落,而胸腹脑海内更是有片刻的翻涌,让他数息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赧然,也有些不忿,心里更多的是羞恼。周子衿看着他的模样,娥眉舒展,“记住我的话,你只是在强身炼体,而非习武修行,遇事三思,莫要强出头。”说完,她便转身欲走。苏澈一愣,随即道:“你知道学堂的事了?”他不觉得是苏大强说的,而他和颜玉书自学堂离开后又去吃了豆花和烧饼,一个时辰已过,像这种关乎官宦勋贵子弟的事情,在梁都内向来传得很快。周子衿道:“半个时辰前,宣威将军牛敬忠父子来府上赔礼道歉,义父在外未归,被我挡了。一刻钟之后,吏部侍郎父子、京都左将军父子、礼部尚书的两个孙子总共十多个官宦出身的长辈后辈登门,想求见义父和将军府的少将军,以表歉意。”听她说完,苏澈不由张了张嘴,这些人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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