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自五岁根骨初成便以药浴筑基强身,七岁开始练桩功,至此已有四年。只不过他还未习任何兵刃武功,因为苏定远说他现在武道之心不坚,练了也是徒劳。将军府很大,是六百年的苏家老宅子,内内外外,府中下人六百余。等香炉里的檀香燃尽了,苏澈搁笔,揉了揉手腕,抻了抻腰身。他看着纸上一篇篇的墨迹未干,看着立足站桩一个个人,笑了笑,将这百多张宣纸逐一看过一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收拢起来,一张张放进了书房内的火盆。火苗窜起,带着青烟。苏澈收拾着余烬,直到彻底焚烧干净,他才朝外唤了声。房门推开,低眉顺眼的下人走进来,不多话不多看,如往常般用簸箕端了灰烬出去。苏澈这才吹了灯,房中陷入晦暗,走了出去。夕阳无限,曛光暖人。八月的天,夜来的还晚。“二少爷。”“二少爷好。”从书房朝前院,过檐下回廊,一路上俱是府中人问好之声。苏澈逢此点头,经过府中校场。“阿澈。”原本练剑的人收功,唤了声。那人容貌清丽,体态修长,她乌发扎成长马尾,穿着青衣劲装,手提长剑,英姿干练。苏澈脸上露出轻笑,拱了拱手,“子衿姐。”周子衿,年方二八,苏定远结拜兄弟的女儿,十年前其人刺杀北燕上将燕康失败而死,苏定远遂将她接来苏家照料,视若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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