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待琼姐的!”他想起杭州少年时游乐的日子,想起钱塘江大潮之后,想起横过云贵高原时刘郁芳凄怨的眼光,不知怎的,蓦然又想起韩志邦那诚恳老实的模样,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头掠过:“我为什么不在死前给他们撮合呢?”他思索着有没有机会再写一封血书,托知心的卫士在他死后带出。四周黑黝黝的,只有四个角落发出烛光。他抬起了头问成天挺道:“什么时候了?”成天挺笑道:“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午夜,凌未风,你临死前有什么遗言要我给你带出去吗?”成天挺是清廷的死士,凌未风冷笑说道:“你告诉楚昭南,像他一样为胡虏作鹰犬的人,若不及早回头,死无葬身之地!”成天挺笑道:“看,你把你的师兄恨得那样,你的师兄倒还惦记着你呢!他在你临死之前,还准活佛来给你祷告,按藏民的风俗,火化你的尸骸,你听,外面的脚步声,他们此刻已经来了,嗯,比原定的时间还要早哩!”允禵新立的“活佛”宗达完真,黄昏时分专诚去拜访允禵,他说布达拉宫是喇嘛教的圣寺,若然在里面处决人犯,一定要得到他们的同意,并应准他们去做祷告。允禵知道楚昭南今晚要在迷宫将凌未风悄悄处决,颇为惊讶宗达宗真消息的灵通,但转念一想,在这些小事上倒不妨尊重他们的习惯,也便点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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