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亦知此刻不可打扰,便静静地听易兰台讲下去。除了师父楚徭与师伯吴江,就连无忧门中师弟师妹也无人知道他身世。这段经历,易兰台压在心头已近二十年,如今提起,他才发现一点一滴,萦绕心头,并不曾散去。他的身世虽然奇异,赵清商却也并不如何介怀,但知道他幼年时全家便已遇害,不由得十分同情,便把莲蓬放到石上,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原来你小时遇到过这么多事,我以后……一定一直陪著你。”易兰台哑然失笑,也反握住她的手:“夫妻本是一体,你以后难道不该是一直在我身边么?”赵清商脸一红,这次却没有转过头去,心中又想到一事,忍不住问道:“据你说,你家本是前朝遗族。你全家也因为你父亲入宫行刺一事被抄斩,那你……有没有想过报仇?”易兰台笑一笑,平静地摇了摇头:“刚进无忧门那两年,是想过的,后来,这念头便慢慢息了。”赵清商不明所以,抬起头看著他。易兰台道:“当年父亲入宫行刺,是为前朝复仇。然而前朝覆灭至今已近百年,复仇已无意义。当年下令抄斩的皇帝在第二年便即去世,我若去刺杀如今的皇帝,一则全无意义;二则他虽称不上明主,却亦非庸君。就算当真成功,徒然引得天下大乱,又有何益?”他语气平和自然,这一番话显然是在他藏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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