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活得够久,又对人心、对官场规矩有足够的洞见,你就有可能在庙堂之上——甚或从江湖之远——预料到,甚至策划一些大事的发生。而且——独处时,老太师也愿意对自己承认——这样做有一种凌厉的、鲜活的快感。太师曾经许多次与人交锋,虽然从来都不是用剑分出胜负,但他的确与人交战过,而且通常都是赢家。快到晌午了,杭德金又来到小金山附近的自家花园里。如今只要能出来,杭德金都愿意来到外面:晴天里,他的眼睛还能看个东西轮廓。而阴天黑夜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朝对面看过去,儿子正在那边伏案工作,大概是在处理农庄事务吧。杭宪在那方面非常用心。而杭德金自己的思绪却在远处,远在宫里,远在大殿之上。昨天夜里收到羽书,说今天早上朝使要上朝。所以,老人此刻正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喝着泽川的茶,听着鸟叫,闻着花香,想象他十分熟悉的大殿之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夫子说,家国一理,君子要齐家治国。如果是这样,太师会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家族的未来,不管这一族血脉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如果非要讲点实际的,杭德金会说,就目前形势来说,来年春天或有不测,应当趁今年秋冬积极备边,让奇台禁军集结在北方边境,兴建城池,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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