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于隐逸。他今年虽然才不过四十二岁,比邝琏的年纪还小六岁,但已像是个心如止水的老人了。去年他做了祖父之后,更加以含饴弄孙为乐,不问外间的事。他还知道冯广潮从没参加任何反清的帮会,虽然他们对满洲的入主中华,压迫汉人,都是心中不满。但“大清”朝廷的根基早已稳固,(今年是康熙四十五年,距离满清入关已经六十三年了。)不满又有什么办法?多少义士遗民也只能吞声忍泪,伏身草莽,待隙伺机,何况他们只是寻常百姓。此时那两人已经是走得连影子都不见了,邝琏又再咀嚼他们那些零碎的话语,不停的想:“他们说的那个孩子是谁?听那人口气,似乎与那孩子相识,当然不会是指我那两个刚满周岁的外孙女儿吧?但广潮家里,可又没有别的孩子!”“他们的交情非比寻常,这句话中的‘他们’又是谁呢?和他们后来说的那个人又有没有关系呢?广潮的朋友我都知道,称得上和他有特别交情的恐怕只有我了。他的江湖上的朋友早已断绝往来,那还有谁?但‘那个人’总不至于是指我吧?”他想来想去,仍是莫名其妙,最后想道:“这两个人谈论的事情说不定和我那亲家根本全无关系;也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查什么案的,都是我自作聪明的揣测!”“别管他们了,还是快点去看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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