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于谦道:“我年过六旬,即算不死,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无能为力了。中华儿女,代有英豪,死了一个于谦,还有千百个于谦,何须你为天下苍生作杞人之忧。”樊英道:“如此死法,岂非不值?”于谦道:“这有什么不值?若说不值,岳武穆王当时以莫须有的罪名屈死,又该如何?他手握百万军符,尚自不肯坏了朝廷制度,甘愿受刑,我虽不敢比拟前贤,亦当效法!”要知于谦英年出仕,直做至阁部尚书,几十年来,那正统的忠君观念已深入脑海,樊英想在立谈之间,将他说服,那是万万不能。樊英尚欲进言,忽听得外面那个自己斫伤自己,又自己点了哑穴的侍卫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声音,樊英知是他故意示警,急道:“大人,大人!”于谦喝道:“快走,你若不走,我就先碰死在你面前!”樊英长叹一声道:“阁老,你还有什么吩咐?”于谦道:“我无憾于天,无怨于人,死得其所,尚有何言?快走!”樊英掩面转身,只听得于谦在背后说道:“只有一事,请你代劳。”樊英停下脚步,听得于谦说道:“你去太湖寻觅张丹枫,叫他赶快逃命。”樊英道:“阁老放心,此事我定当做到。”话犹未了,外面的牢门已被人一脚踢开,纷纷叫道:“快来呀!有人劫狱!”樊英将缅刀挥了半个圆弧,一招“夜战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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