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上的灯笼已熄灭。一个人站在灯笼下,仰面而笑,笑声震得灯笼上的积沙,雪一般纷飞落下,落在他脸上。他不在乎。无论对什么事,叶开都不在乎。所以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套又脏又破又臭的衣服——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立刻就会充满一种仿佛混合着腐草、皮革和死尸般的臭气。可是他站在那里,却好像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很欣赏他身上这种臭气。他衣襟上的破洞中,还插着朵花,但已不是昨夜的残菊,而是朵珠花。也不知是从哪个女人发鬓上摘下来的珠花。他从不摘枝上的鲜花,只摘少女发上的珠花。傅红雪的目光忽然从远方收回来,凝视着他。他却已走到街心,走到那白衣人面前,脚步踉跄,似已醉得仿佛要在水中捉月的太白诗仙,但一双眼睛张开时,却仍清醒得如同正弯弓射雕的成吉思汗。所以他眯着眼,看着这白衣人,道:“昨天晚上,你好像已在这里?”白衣人道:“是。”叶开道:“今天你还在?”白衣人道:“是。”叶开道:“你在等什么?”白衣人道:“等阁下。”叶开笑了,道:“等我?我又不是绝色佳人,你为什么要等我?”白衣人道:“在三老板眼中,世上所有的绝色佳人,也比不上一个阁下这样的英雄。”叶开大笑,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是个英雄,但三老板又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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