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草原上有些简单的规矩从来都没变过,所有的部落都会遵守。早先有一支阿尔泰军在延陵以北意外地遭到了迎头痛击,这支部队里有个叫蒲剌的临阵脱逃,侥幸生还。眼下,汉金城终于破了,其他人都获准进城洗劫,蒲剌和几个同属败军的兄弟却要守卫营寨。他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蒲剌的头领一向关照下属,而且认识蒲剌的阿爸。蒲剌的阿爸是可汗——如今应该叫皇帝——身边的大人物。头领答应他们,说夜里晚些时候会派人给留守营寨的兄弟送些奇台的女人回来。想得周全,而且精明。谁也不想得罪草原骑兵,而蒲剌和另外三个随他一道留守军营的士兵都是血统纯正的阿尔泰人,可不是被征服以后召入军中的部落民。在草原上,家族身世就是一切,部落就是家。即便如此,这会儿喝着马奶酒,想着一会儿还有消遣,蒲剌越发没法留在毡包外面,眼看着族人如何对待自大的奇台人和他们的城池。眼睁睁看着,却没法置身其中。据说,汉金城里有数不尽的歌伎。多少总要带出几个吧?蒲剌年轻气盛,这会儿想要女人的心思远甚于对黄金的渴望。他看着城中的火光。又起一处,在西边靠近城墙的地方。他已经数出十几处大火。整个汉金城都成了一座火葬场。奇台人会为新主人造一座新城。蒲剌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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