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青山,遮断遥天,黄昏时候的归鸟,都鼓翅向群峦叠峨飞去。在那山坳里,一座小村庄遗世似的孤依山边。村前一道溪流,沿岸俱是垂杨,随风摇曳。那座小村庄虽然不大,但有四座石堡,分立四角,村中还有高楼,气派不小。那座高楼最下面的一层,是个大厅,地方甚是宽敞。这时正有四个人在说着话。当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人,满面于思,把整个面目的下半部掩住,额上一道疤痕,由左额一直斜垂到有眉角。可以想到这一道疤痕,在当年该是多么凶险。这道疤痕也就掩住了他上半面目,以致别人无法猜测出他本来的面容是怎样的。他威严地道:“彭真那一案于得很漂亮,至今已有半年,金陵镖局还查不出一点头绪。彭真虽然原是冀鲁夺命银蝉方秉的人,但如今可以信任他了!”他的眼光扫过左右分坐的三人,就像两道电光似的,那三人都为之眼皮一垂。其中一个长得鼻高颏尖,身材瘦小的人道:“堡主明见自然不会错的,小弟回头就命人把彭真放出来——”“堡主且慢,请听在下一言。”另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说,这人双眉漆黑如墨,杀气腾腾。他道:“彭真被禁闭了半年,虽然十分优待,究竟失去自由,不免会生怨心,这一点正副两位堡主务请三思——”大家还未说什么话,忽然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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