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天没日头”,在这残夜,更显得阴森了。他将灯笼提了起来照了照,道:“尸居余气很重,是死人了吧?”“死了好几个。”言绍圻心有余悸,但仍是走在前面,“道长,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他倒又改口称无心为“道长”了。无心走进门,院子里仍是很平静,现在雨停了,地上还是湿漉漉的,灯笼照上去,每一片草叶都像在发光。他们走进偏门,只见一间屋前已站了一些人。他道:“是谁死了?”言绍圻道:“好像……好像是湖广左平章田元瀚。”无心差点把灯笼都给扔了,他叫道:“什么?”湖广左平章,那可是从一品的高官,如果死在辰溪县衙里,便是一件足可通天的大案。他实在不想和官府打交道,正想找个借口脱身,那边有人道:“绍圻,这位就是你说的道长?”言绍圻道:“是。”他捅了捅无心,小声道:“那是我二伯父,是这儿的县尹。”言伯符打量了一下正提着灯笼的无心,一点也不掩饰地叹了口气。出了这事,他心乱如麻,自己的前程保不住事小,最怕的是上面怒起来来个满门抄斩,那言氏一族恐怕也就完了。他听言绍圻说这叫“无心”的道士道法高妙,还以为是个老道士,谁知也是个嘴上无毛,跟言绍圻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心中登时说不出的失望。无心也察觉了言伯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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