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长满青苔的。疾风起来了,从那些巨大的石头雕像上飞速掠过,在陡崖上荡起一阵黑黝黝的回声,甚至压过了雕像脚下永恒的怒潮。这儿的怒潮声极为著名也极为可怕。航海人每每听到这凄厉悲苦的风的呼啸都会心惊胆战,恨不得立刻抹头就跑。这刺骨冰寒,如泣如诉的风声意味着宁州南角那变幻不定的海流和旋风,意味着水陆风和顺坡风交战激起的滔天骇浪和暗雾。这儿可是航海人口中最难捱的羽妖陡崖。快回去吧,向瓦牙在风行云头上的陡崖顶部喊道,风暴要来了。向瓦牙是个小男孩儿,长得像所有的羽人男孩一样清秀,眼角向上斜挑着,几乎飞入鬓角。他的箭射得也很漂亮,在比赛中能得到许多女孩子的欢呼。他唯一的问题就是胆子小了点,不能陪风行云在那些雕像头上跳来跳去。此刻风行云就在雕像头上跳着,时不时地会滑上一个趔趄,要是真的滑下去就用不着等展翅日那天再飞了。不过风行云不太在意这些,疾风拍打着他的胸膛的时候,呼吸着这带咸味的空气的时候,风行云就把一切都忘了。在脚下300尺远的下面,铅灰色的海面白浪层叠,令人望而生畏的巨浪在把石屑和白沫抛向高空,撞击在乌黑的陡崖石壁上。风行云入迷般地看着远处一艘几乎难以看清的多桅帆船在海中奋力挣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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