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伙计忙得团团转,只在桌子缝里钻。门口进来两个人,两个中年汉子,前头一个高大而胖,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头顶上一顶皮帽歪戴着,那件既厚又大的袄,胸口敞开着,脚上那双靴子满是干泥,干得能洗浑一条河。后面那个同样的打扮,可比前面那个矮了个头,獐头鼠目,满面的狡猾阴赖相,进门一双耗子眼就在人群里滴溜溜转个不停。这两个一进酒肆,伙计忙迎上来一个,躬身哈腰陪上满脸的笑,笑得可不怎么自然:“金爷,您来了,好久不见了,您好。”络腮胡大汉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一摆手,大剌剌地道:“给我找个座儿,两个。”伙计忙应道:“是,是,您请这边儿坐。”他那里躬身刚一抬手,那獐头鼠目汉子突然说道:“大哥,瞧,营里的鲍爷在那儿。”络腮胡大汉顺着獐头鼠目汉子手指处一瞧,角落里有付座头,哪儿坐着个长眉细目白净脸中年汉子,长袍马褂,衣着讲究气派,举止架子十足,正在哪儿自斟自饮。络腮胡大汉看了一眼,一点头道:“不错,是鲍爷,走,咱们过去。”伸手一拉伙计,带着獐头鼠目汉子走了过去。到了那付座头前,络腮胡大汉一欠身,陪上满脸笑:“鲍爷,您在这儿。”白净脸汉子两眼一抬,“哦!”地一声笑道:“半截铁塔,吓我一跳,我还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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