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白的这种狂态他们是见惯了的,皇上还亲自用衣袖给他拭去涎沫呢。后来又叫贵妃娘娘亲自调羹,给他喝了醒酒汤。”安禄山摇摇头道:“这等无礼狂生,皇上和娘娘也真是太纵容他了。”那钦使道:“后来李学士醒了,皇上就叫他做诗,这位李学士也真行,立即便赋了三章清平调,安大人,这三首诗可真有意思,我念给你听。”安禄山笑道:“我是个粗人,可不懂得什么劳什子的诗。”那钦使道:“这三首诗是称赞贵妃娘娘的,很容易懂。可是惹得娘娘生气的,也正就是这三首诗。”安禄山道:“这倒奇怪了,既是称赞她的怎又惹得她生气呢?这我可要听一听了。”那钦使念道:“李学士所赋的清平调第一章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皇上大为高兴,便命李龟年与梨园子弟,立将此诗谱出新声,着李諅吹羌笛,花奴击羯鼓,贺怀智击方响(一种乐器名),郑观音拨琵琶,张野狐吹觱栗,黄幡绰按拍板,一齐儿和唱起来,果然好听得很。”安禄山龇牙裂嘴地笑道:“我听你念,也觉得果然好听得很!”那钦使笑道:“可见安大人也是个知音的人。”安禄山本来是人云亦云,得他一赞,大为高兴,问道:“第二章第三章又是说些什么?”那钦使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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