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着顶竹笠,这顶竹笠就像是个盆子,将他连头带脸一起盖住,别人瞧不见他的脸,他却可以瞧见别人。富八爷像是已认出了他,连富八奶奶的神情都已有些异样,幸好脸上涂着的那层粉帮了她的忙,她脸色就算变了,别人也看不出。青袍佩剑的人已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笑着道:“故人远来,八哥难道连个座位都不赏么?”富八爷的脸色就像是鞋底,道:“坐,坐,坐。”他一连也不知说了多少个“坐”字,却没有动一动。青袍客道:“噢,我明白了,八哥的规矩是要上座,先得送礼,不送礼的人非但没位子坐,只怕连屁股都要被打得开花。”他在身上摸了摸,又道:“小弟却偏偏忘了备礼来,怎么办呢?……噢,对了,常言道:秀才人情纸半张,礼轻人意重,是吗?”摸了半天,他居然摸出张又皱又脏的纸条,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居然将这张纸送到富八爷面前,还笑着道:“却不知这份礼够不够。”这时连鱼璇的脸色都变了,有人送来南海珊瑚,还不免呕血而死,这人只送来半张破纸,富八爷不打破他脑袋才怪。谁知怪事真的出现了。富八爷竟点着头道:“够了,够了,够了……”青袍客道:“八哥既然说够,那么就该让小弟坐下来受罪了吧。”说着说着,突然一伸手,拎起了一个人的脖子。这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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