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苦短,不过一杯酒的工夫,夜色已然悄悄从四周聚拢过来。随着一声声催人归的街鼓,千家万户的灯火陆续亮起来了。独孤仲平与李秀一就在屋顶上俯瞰着长安城明晦交替的时刻。独孤仲平从腰间取下自己的皮酒壶,打开,径自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李秀一。李秀一稍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怎么,请我喝酒?这不是你的药吗?”独孤仲平点点头,李秀一于是笑着喝了一口,却只觉一股烈焰几乎穿透了自己的喉咙:“好烈啊,是原浆的?”见独孤仲平笑而点头,便道,“好,今天我们俩来个一醉方休。”“我得了这怪病,以酒当药,不但没法借酒消愁了,而且,”独孤仲平自嘲地笑了笑,“我其实从来就没喝醉过。不过,我不想连以酒会友的机会都失去,所以今天破例!”他说着拿过那酒壶又痛饮了一大口,再递给李秀一。“这么说你打算把阴阳怪气专与你作对的李秀一当朋友了?”李秀一没有喝酒,一脸复杂地望着独孤仲平。独孤仲平顿时摇头道:“你其实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哦?独孤兄也琢磨过我?”“当然。干我们这行,琢磨人是基本功,不琢磨人倒不正常了。”“那你看我是哪种人?”“心怀善念,却又孤愤难平。”李秀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给我戴高帽子,看来你是有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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