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差点滑落,“我与他毕竟兄弟一场,这次南下只想着收服他为朝廷所用,本也不想下杀手。可那么多年了,他还是如此不识时务……我就算真杀了他也是出于大义,非我本愿。”王参将看到郑提督的双手在身上用力攥到了一起,他想起白天远远看到郑提督和破军的死斗,两个人都未留余地,只怕都是在以死相拼。若非后来建文被桅杆压住,只怕两个里真的要死一个,想到此处身上打了个寒颤。郑提督见王参将面带恐惧,赶紧说道:“王大叔莫要怕,若非不得已,我总不至赶尽杀绝。只是他不懂我难处……在朝廷上折冲樽俎同言官们斗,还要向右公公这等腌臜阉人低头,为的不过是将大明水师掌握在手里,替国家做些事情。世人皆道我为权势不择手段,可谁人又知道我的苦衷?”郑提督重伤在身,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些接不上气,他努力让呼吸变得匀称了,才继续讲道:“天下事总要有人来做,我只是要保大明百年安泰。太子年幼无知,破军在这南洋一隅又实力雄厚,若是两人联手,只怕会成大明心腹之患。所以,破军必除,太子我也必要带回大明。更何况……”“郑提督,你好大口气。”郑提督还要继续说,只听门外有人阴阳怪气说话,四平八稳走进来的正是右公公。他换了身崭新的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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